能省些银钱自是好的,陆仁和阿甲哪有不应的,纷纷道:“在桃溪不也睡的通铺?离了臭脚、鼾声,倒睡不好。”
沈拓笑骂了一句,弃了二人独行。
陆仁想跟上去,被阿甲扯了袖子:“平时见你脑门儿尖尖,今日却没眼色。都头分明不愿与我们同行,你却要撵上去。”
“人生地……”
“都头年底就要成昏,少不了要买一样信物给嫂嫂,你添什么乱?”阿甲翻着白眼。陆仁也不生气,笑自己做了蠢事,连连求饶。
沈拓在城中转了一圈,一时了也没找到可买之物,珠钗首饰俱是精美,只囊中羞涩。在街角找了一个小铺面的裹饭家,叫了吃食,扒了一碗饭下去,耳听隔壁桌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在那跟同伴道:
“说起来咱们大兴一朝,青年才俊、文采风流者不计其数,又哪里不比前人?”
“那你倒说说什么青年才俊,名满天下的?”他那同伴明显不满他的胡吹法螺。
文士道:“我只说三个,你若敢说不是,日后这酒钱,只由我来出,如何?”
“你说,你说。”
“这第一位嘛,当然是当今的太子,丰神俊秀,品性仁德,金锡圭壁。当不当得天下少有的君子才青?”
“那自是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