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拓一时语塞,左右无人,拿手指一刮何栖的鼻子:“娘子有理,为夫甘拜下风。”
何栖笑着躲了,又低叹:“后日便走?年节可能回来?”
“这倒能回。”沈拓笑道,“我轻身上路,又骑马,不似上次去宜州,两脚赶路,又押着贼犯。”
何栖知道他在宽慰自己,不愿做出愁容,道:“年节能回,冬至小年却要错过,既还能耽搁一两日,不如明日买了菜蔬纸钱,祭拜供祖。”
沈拓想起往年,家中只有自己与小郎二人,年不年,节不节,比之往日还要糟心,施翎更甚,与他那和尚师父一道,成日只为一日三餐发愁,何栖父女也是冷冷清清两个人。
早盼着今年能热闹,偏偏自己不在家中,他心中正遗憾呢,听何栖提起,哪有不愿的。
笑道:“请阿父他们早些上来喝酒,多烧化些纸钱给他,早得些花用。”
何栖瞪他:“胡言乱语。”
沈拓哈哈一笑,转眼见阿娣在屋中进出忙碌,见着自己缩了肩膀,倒像鬼撵似的。便道:“她是牛家送来的,阿圆使着不顺手,不必违心留在家中。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何栖道,“哪会委屈了自己。”
沈拓放下心,立起身道:“阿圆祭拜各物,我去雇辆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