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继笑道:“大郎你是不听墙角口舌的, 不知苟家子弟里, 有出息的不过两人,便是苟二苟三,再小一辈,眼下还看不大出来。苟二打理着族中产业, 焉能只为族中做嫁, 暗地里必少不了计算搜刮。这些个活人, 又蠢又贪,怕是算不过苟二这个死人。”
沈拓皱眉道:“苟三的确与别个不同。”
卢继拍手笑道:“苟家一干蠢货, 与他翻了脸,舍了一根救命的稻草,招了只窝里的狼,他日少不得要扯下苟家一块肉来。”
何秀才道:“苟二暴戾恣睢,苟三怕不是善与之辈。”
曹大笑道:“亲家公不知,那日在家中铺子里,苟五百般折辱,苟三只忍气吞声,只那眼神浸了毒似的,看得人后脖根发凉。”
陈据又挨凑过来:“苟二的灵堂都除了,苟三也不知把他兄长葬去了何地,怪得狠,也没见他去寻坟地,也不见另设白事。曹铺主,他可有另买棺材?”
曹大一愣,道:“桃溪又不止曹家一家的棺材铺,他许是去了别家。”
陈据涎着脸笑了:“别家哪比得上曹家棺材铺,这事还是蹊跷。”
沈拓道:“只休管他,他若是犯事,难逃昭昭天理,他若只找苟家的麻烦,不过恶犬相争,倒与我们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