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,道:“这可使得?”她未出嫁时,只与何秀才相依为命,何秀才眷恋亡妻,别说妾,连续娶都不肯;等得嫁了沈拓,沈家不过堪堪度日,沈拓又不是贪花好色之辈,待她又情深意重,身边干干净净,亦无二色;相与往来的亲眷也少有三妻四妾。何栖从未与妾室之流打过交道,一时倒有几分露怯。
牛家再不缺的就是妾了,牛二娘子大方道:“有甚使不得。”
不多时,阿迎回来道:“娘子与都头娘子稍侯,芸娘子道今日穿得素淡,另换了衣裳妆容再过来。”
果然,一盏茶后,一个银红衫,细嫩面庞桃花腮的小娘子抱了琵琶进来,施了一礼,又唤牛二娘子姐姐,再问何栖的好。
何栖打量了她几眼,抹得厚粉红妆,也不知年龄几许,削肩瘦腰身量不高,想来将将花期,生得也确无过人之处,只全身细白有如牛乳,姿态恭谨。
牛二娘子让她吃了一杯酒,她接过一饮而尽。告声罪坐在月牙凳调了弦,摆一个羞答答的姿态,羞怯怯开了口。真是软软孺孺,靡丽销魂,如一根线在,在心间拉过,又拉过去,听得人骨头都起酥。
牛二娘子凑过来问道:“如何?”
何栖眨了眨双眸:“牛二哥哥慧眼识珠。”
牛二娘子不由笑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