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笑道:“陈家叔叔不是外人,这般客气倒不知让我如何是好。雀酢难得,宜州客舍食肆都卖得高价。”
沈拓抱胸将他扫了一眼,笑起来:“这般正经,倒是让我不敢认人,来我家中缘何这般装样?没有半分往日的爽快。”
陈据笑道:“我一个闲帮粗汉,实怕在嫂嫂面前失了礼数,回家又少不得挨老娘一通责打。”
何栖展眉轻笑,又道:“阿翎昨日起就念叨雀酢,陈家叔叔今日 一气倒拿了三坛子来。”心里打定主意要还回两坛去,又开口道,“大郎与阿翎陪叔叔稍坐说话,我与阿娣为你们整治一桌下酒来。”
她一走,陈据提捏着的筋都松了下来,狠出一口气,见沈拓与施翎看他,道:“不瞒哥哥,我见嫂嫂心里发怵。”
施翎瞪眼,追问:“陈家哥哥说得可真?”
陈据气道:“说这话莫非我脸上好看?”心道:怕个妇人好生长脸。
沈拓叹气,道:“陈据,我担着差役一职,开渠挖河用人,自是要去村中乡间征青壮役夫,雇请船工一事,少不得要落在我娘子身上。”
陈据呆了呆,好悬没问出口:这等大事竟要交给一个妇道人家打理?咬了舌头道:“哥哥竟不管这事?”
沈拓笑道:“一来我脱不开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