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?后来家道中落,日渐艰难, 事事经手, 这才一样一样历练出来。”又看何栖纤纤素手,虽细白,却非水葱模样,禁不住又一阵心疼。“小娘子眼下又要操持这样一件大事, 唉, 叫人心中不是滋味。”
何栖笑道:“卢姨不如试想:那些富户高门, 买了健仆青壮,少不得也要当家娘子掌眼点头。”
卢娘子驳道:“那如何相同?青壮健仆身契一签, 便是家里人,与外用的雇工如何一样。”又不放心叮嘱,“小娘子只出声,别露面,知人知面不知心,画虎画皮难画骨,他们长年混迹市井,谁知有着什么心肠。有好的,自也有坏的,更有那些心思龌龊的,不知藏着多少臭气熏天的坏水。”
何栖点头应下,又在卢娘子耳边道:“卢姨低声,阿爹生了我一场的气,现还不大理我呢。”
卢娘子笑:“郎君也是心疼小娘子。”又道,“若是争了家业,买一个中用可靠的婢女来,再不必样样操心。”
何栖伏在桌案上笑:“怎得个个都好似认定家中能发迹一般,把好的都想了一遍,行船还遇打头风呢。”
卢娘子急得跺脚,连呸几声,双手合什道:“过路菩萨,只作不听,她小孩子家家,不知轻重,不会说话。”又拿手轻打了几下何栖,“嘴里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