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着找回蜈蚣,仍旧拿布包好,边哭边将它收进了匣子里。
晚上睡在帐中,做了一晚的恶梦,总疑草虫活过来,爬到了自己身上。
隔日何栖看她红红的眼眶,道:“阿娣害怕,我让大郎还与卢大可好?”
阿娣想了想,终是摇头拒绝,道:“巴巴还回去,似是削人的脸面。”
何秀才得知后,呵呵一笑,放下书道:“阿娣编个虫笼,将那草编蜈蚣关进去。纵使活过来,也爬不出来。”
阿娣转忧为喜,片了细竹篾,编了两个小虫笼,一只自留,一只送与了卢大。一本正经对沈拓道:“郎主让卢家郎君捉了虫,关笼子里,不然跑出去,咬人一口,可是要吃官司的。”
卢大捧着虫笼,挠头抱怨 ,道:“沈叔,你家的丫头定是个傻的。我捉的虫,有毒的卖与了药铺,没毒的进了肚子,虫笼有个甚用?”
沈拓拍拍他的肩,道:“你不傻,聪明得紧。”
卢大当了真,得意笑道:“虽比不得读书认字的小郎君,自认不是蠢的,沈叔雇了我去船上,大可放一百个心。”
卢娘子愁肠百结:这榆木的脑袋,哪怕日后娶了娘子,也拉拢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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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栖坐在书案前,仿照着路引将陈据等人的样貌、身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