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杂物的, 挑了个轻飘飘的小挑担便去了李石村。
他们这些人最惯的便是看人衣装,识人品性,再兼三寸利舌。尤是那些游手好闲之徒,长日无事,东游西逛,东家吵了嘴,西家娶了妇,哪家割了肉,哪户沽了酒,只没他们不感兴趣不想知晓的,比那些长舌妇还爱搬弄是非。
歪七在村中转了转,见井台树下瘫了个人,一看便是个懒货,饼挂脖颈懒得低头,家埋银山懒得挥锄,弹个指头都似要他半条的命。
歪七一擦汗,笑着上前讨水:“这位郎君,小人是走村串巷收零碎杂物的,天热,口中烧火,讨碗井水吃吃。”
村中懒汉连眼皮都不掀,不耐烦道:“自去打水,啰嗦。”
歪七将担子往旁边一撂,放下井桶吊了半桶水上来,拿手盛着吃了几口,又洗了把脸,一屁股坐在懒汉的旁边,摸出一把干枣吃起来。
懒汉闻到甜味,抽抽鼻子,出声道:“收鸡毛的,吃了村中的水,把一颗枣与我吃。”
歪七咧嘴一笑,捏了一个枣放他嘴里。懒汉嚼了嚼,几下咽了,又讨要:“兄弟再与我一颗吃吃。”
歪七仍喂进他嘴里,抱怨道:“你们村凭得穷,转了半日,连根鸟毛都没收到,破锅烂铁都没得一块。”
懒汉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