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个要与牛二唱曲,那个要为牛二烹茶,这边扮作嫦娥,那边妆成宓妃,厨下炖着虎鞭,下酒备着鸡腰,枕下藏着香药。
牛二郎今朝睡在柳边,明日宿在花下,道不尽的情浓,说不清的风流。没过多久,走路腿发软,天暖还打颤,揽镜一照:脸发白,眼带黄,好一个青白消瘦、将将要死的风流鬼。身后美娘似醒非醒,伸出两条雪白的手臂从后头蛇也似地缠绕上来,好似坟头女鬼吸饱了精气,唇不描都是红艳艳的。
牛二郎吓了一大跳,扔掉镜子,披衣下床,屁滚尿流地跑去牛二娘子房中,连宿了半个月不肯动弹。
休养了十来日,牛二郎再揽镜:修眉俊目,一个俊俏郎君。心有余悸之下,便动了把院中的青娥素女打发出去几个的念头 ,本以为牛二娘子定是喜不自胜地满口答应。
结果,牛二娘子坐在梳妆打扮,描眉涂脂,道:“这如何使得,家中又没遭了难,买卖也不曾亏了本,好好得打发人出去,外人还道家中出事周转不开呢。”
牛二郎僵立在那,瞪着眼道:“我洗心革面,也不好让她们在院中人老珠黄,趁着颜色鲜艳,也好另寻去处。”
牛二娘子笑睨他:“郎君好生薄幸,你要打发,你自家打发,我却不理这事,白得让我做坏人。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