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让人挨晒。”
何栖笑道:“姑祖母疼惜,这几日倒还好,我又懒,不怎么动弹,倒不觉得热。”
许氏看她一身湖色衣衫,妆容淡雅,头上只插一支银钗 ,坠着一片银杏叶,清清爽爽,倒似晨间一缕凉风,看着便觉清凉。道:“你是没见不动弹的?你二伯母身宽体胖,最怕热,一动一身的汗,这几日直嚷热,要陪老二睡棺材。”
何栖直笑:“二伯母好生胆大,我虽不怕寿器,睡进去却是不敢。”
许氏乐道:“听她瞎胡咧,不过顺嘴一说,哪里真个去睡?倒是老二拿了凉枕放那口寿棺,又偷藏酒肉在里面,睡了三四晚。”
何栖好奇道:“寿器里真比外处阴凉?”
许氏一边拉她进屋一边道:“却有玄妙之处,真比别处凉快……”她提了话头,又掐了嘴,“再说下去,怕侄媳胆小,再不敢上门了。”
何栖笑道:“六合之外,存而不论,我只敬而远之。”
许氏叹道:“侄媳念得书,说的话,我只懂得后半截,只一个敬字便是对的。”
何栖问曹沈氏的康健,又问:“姑祖母接我来可是有话吩咐?求大伯母告诉,免得我失礼出岔。”
许氏笑:“能出什么岔?再者,自家,出岔便出岔,谁个记在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