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礼,侄媳几人也去拜拜神,求个平安顺当。”
曹沈氏连连称是。
何栖也收敛了心神,等州府念了祭文,焚了文纸,纸灰随着悠悠流水,消散而去。流水不止,岁去无声,去日不可追,来日却可期,岸上众人手挽手唱起了踏歌来。
一时桃溪水边欢歌一片,比之岁节元宵都要热闹几分。
此等喧杂之中,烦忧不存,踏歌声中,何栖遥遥看到江面隐有船影,归雁列队排开,一时心如擂鼓,上前几步,似要将远处的黑点看得仔细。
曹沈氏惊问:“阿圆看得什么?”
何栖回身喜道:“姑祖母,许是家中的船。”
曹大三兄弟齐齐一惊:“可真?”不等何栖应话,曹大与曹二留了曹三护着女眷,双双抢去水边。
曹二性急,又凶蛮的,摸出一点碎银给岸边船家,急道:“撑船的,借你船用。”他边说边跳到蓬舟上,力大船摇,险把船家与自己都颠进水里,又解了绳索,抢了船篙,要撑船过水去看个仔细。奈何,曹大做得一手好棺材,却撑不来船,船只只在原地打转。
船家跳脚:“你这粗莽大汉,不会撑船逞得什么能耐,我与你把篙。”
曹二还了船篙,笑道:“船家,你的船篙不好使。”
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