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生下来。沈拓又大方,每趟船必拿出两成的利与他们分了,又不拖欠推拉,他们几人暗地里盘算,来年年底,他们赚的银钱翻得屋,置得新衣,吃得酒肉,衣食无虞。
断人钱财无异杀人父母,如今有人生事要断他们的财路,他们怎肯干休?
陈据揣着的手斜着眼:“他们道我们好欺,行这等毒事,背里的毒蛇怎好让它藏着?难道还是日日防它蹿出来咬它一口?”他看向沈拓,道,“哥哥,不如揪了出来,让它吃足了苦头,再也不敢生出歪念来。”
沈拓点头:“那伙贼子因着道上之义,不肯供出买凶的是哪个。明晚之事成或不成,他们必定还要接头,陈兄弟让街集的兄弟在酒留脚店等地留意行踪诡异之人。”
陈据咬牙:“若是被我逮到尾巴,非得……”
沈拓慢声道:“既生得毒牙,拔掉便是。”
天已转凉,何栖与阿娣收了草席夏被,新缝了被褥,软榻铺了茵褥,放了隐囊。
阿娣将一挂咸鱼挂在廊下,引得野猫成日在屋顶打转,何栖见了笑道:“卢大倒是实在,怎送一挂的咸鱼给你?”
阿娣跌脚:“上回卢大郎来家中做客,与郎主说起行船吃食,吹嘘自家吃尽了各样鲜鱼,我不过笑了一笑,他便道我见识浅薄,疑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