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意。”
季蔚明一挑秀丽的长眉,道:“他当弟弟朽木,我却当弟弟良材,旁杂不论,只这点,我便胜他多矣。”
侯夫人道:“你也说二郎是你弟弟,弟弟与寻常学生如何相提并论?”
季蔚明道:“师为父,心有轻慢,岂配为尊?”
侯夫人掩袖笑道:“晏清,虽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为父者尚有不慈,何况为师?良师与益友,二者兼可遇而不可求,你苛责了。你既不满族中夫子,等你弟弟下学,你另行教导,言不如行,行不如动,贪图愤愤之语,于事何补?”
自此,无论风霜雨雪,暑夏寒冬,季蔚明都领他另行讲文念书,一日不怠。
他阿姨极为感念,盛妆跪谢侯夫人。
侯夫人将他阿姨扶起摁在身畔,笑道:“这是他们兄弟的情谊,你做什么这般郑重其事?”
他阿姨私下道:“以心换心,哪日二郎负了世子,阿姨也不敢认你为子,身死也必以发覆面,无颜再见夫人。”
他大后学有所成,身负功名,季蔚明很是得意,宴客执盏,装模作样道:“家弟平庸,不及诸学子多矣,侥幸三试皆过,博一个进士出身。”
直呕得各家勋贵几欲吐血,那些擎鹰牵狗的纨绔心里更是暗暗叫苦。天子门生都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