翎不前去亲看一眼, 与禽兽无异,心中不安。”斗笠芒鞋快马,施翎在院中与沈拓何栖作别。
何栖颤声道:“阿翎, 芨州州府身陷争储之中, 一个不好,便是倾族之灾, 你只身前去, 于事无补, 家中有船往来禹京, 不如等在家中探听仔细了再作计较?”
施翎笑道:“我知哥哥嫂嫂的心意,恩公遭此祸事,一入京, 如滴水入海, 我一介布衣, 无权无势无钱, 又哪得门路去寻恩公?也只押解途中,寻隙插针能见上一面。”
沈拓知晓拦不住他,将一包银子交与他:“阿翎大好的男儿, 顶天立地,重情重义,哥哥拦你便是轻看于你。”又将一只装满好酒的葫芦递与他,“你去芨州一事,瞒了岳丈,阿翎记得早归,免得岳丈担忧挂念。”
施翎顿了顿,侧耳倾听何秀才在院中念着百家姓逗弄阿息,笑道:“哥哥嫂嫂放心,我不过送送恩公一程,去去便回,重九登高赏菊吃蟹吃酒,只别落了我的份。”
何栖心感这话不吉,斥道:“快去快回,你包袱中另有一包银子,虽是杯水车薪,州府有难,想必是用钱之时,略为解忧。”
施翎此时也不推托做态,一揖礼,道:“哥哥嫂嫂请回,弟弟先去。”咬牙翻身上马,一夹马肚,黑马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