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华苍还是辨认出来,这是长丰的军服。
士兵在这团脏衣中找到了一个细长的白色布卷,他们将其呈给少微。
少微把布卷缓缓展开,就着火光,入目是暗红的线条与字迹。
这的确是一张兵力分布图,用血书写的。
少微问:“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个图的?”
华世承回答:“我听革朗人无意间提起过,有时候他们以为我晕过去了,说话没有顾忌,东拼西凑可以知道一些情况。还有木那塔曾把我叫过去,几次劝降,我在他的案几上看到过作战地形图的边角。”
少微仔细看着这张图,发现有一部分较为清晰,而另一部分的字迹十分虚浮,线条也不再规整,歪歪扭扭,粗细不一,可以想见,当时这人的手筋被挑断了,是如何颤抖着稳住手指,继续用自己的血,凭借记忆慢慢描画出来。
“未必精准,但是……聊胜于无。”华世承轻声道,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。
“多谢。”少微由衷地说。
廖束锋拿来了一套干净的军服。
他一路上听到士兵们的议论,看到有人对华世承指指点点,几次想上去辩驳,可是想到自己方才的所想所为,又何尝不是跟这些士兵们一样。木那塔撤军前喊的那几句话,抹杀了华世承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