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懂得体恤友邦使者。”
昭肃:并未这般腹诽过。
少微抿唇瞪着他。
昭肃叹了口气,熄灭烛火,脱下外衫与鞋袜,在少微让出的床榻外侧躺下。
少微这才满意地闭眼睡觉。
前半夜他一直没睡着,他知道昭肃也没睡着,这人直挺挺地躺在那儿,连呼吸声都克制得极其细微,像是生怕吵着他。后半夜他不知怎么就睡着了,而且一夜无梦,这大概是他三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晚。
困住他的难题一朝得解,那么对于接下来的所有挑战,他都无所畏惧。
与此同时,秣京城外。
涵王李延铮挥袖拂落茶盏,怒道:“什么叫下落不明!一群饭桶!”
自从得知行宫里皇帝身边那个太子是冒牌货,李延铮便有了些小心思。
原本他派人去昕州是为别的事情,但那边有人跟他说了个一石二鸟之计,他思忖良久,起先仍有顾虑,但他那官居谏议大夫的外公却是坐不住了,直说“此时不动更待何时”。皇帝为给太子立威撑腰,一再打压他们,眼看家族百年基业危在旦夕,这等绝佳的机会,他们错过可就再难翻身了。
李延铮到底是下定了决心。
在他看来,父皇从来是偏心的,最好的东西永远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