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白千庭在旁边听见了,噗地笑出了声。
江顺白他一眼,继续说:“秣京,秣京缺医馆吗?不缺。城里头的神医妙手多了去了,我一个乡下大夫,何必去那儿自讨没趣。钱不好挣,当官的大老爷更是一个赛一个的难伺候,哪有这里逍遥自在。”
白千庭插了句嘴:“他就这点烂泥似的志气,扶都扶不起来,公子就别为难他了吧。”
少微闻言不再相劝,与他们告了别。
离开涧源村,沈初忍不住问:“那江顺有什么特别之处,能得殿下这般另眼相看?”
少微道:“你们不觉得么?那位白庄主和那位江大夫,都不似寻常人。一个人情通透、富甲一方,一个医术了得、见识非凡,而且两人显然是熟识的……”
沈初自负道:“那又如何?我也人情通透见识非凡啊。”
少微赞他:“那是,烟巷和听语楼里就属你最通透非凡。”
沈初不敢接话了。
少微道:“我师父被誉为算圣,年轻时也是颇为心高气傲的一个人,能入他眼的能人贤士屈指可数。我记得他老人家提起过一位幽谷子,说此人是个不世出的奇才,通天彻地,智慧卓绝,人不能及,在算术、兵道、言学、医理上均有钻研。师父在昕州一带游学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