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发起会盟,渠凉王和摩罗王都已回应, 他们尚且愿意前来我昕州赴宴,孤作为东道主,难不成还要瞻前顾后么?”
“陛下……”赵梓隐在袖中的手攥成拳,终于忍无可忍, “陛下为何总是如此任性!”
少微挑眉看他:“赵宗正何出此言?”
“庆功封赏也好,战后协定也罢,俱是朝堂之上可以了结之事, 缘何要大动干戈前往昕州?陛下口口声声国之大计,说到底不过是为一己私心吧。天子威仪,却要为一人所用,此等作为, 与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有何区别!”
少微冷笑道:“原来孤在赵宗正的眼中,竟是个糊涂至极的昏君哪。”
“陛下贵为君王,与那人终归是不能……”
“何为不能?”少微打断他,“言说不能的是世俗礼法,是旁人愚钝,这些糟烂的东西孤从不在乎。孤未曾有负于天下,天下有何颜面批判于孤!”
“陛下不在乎,那人也不在乎吗?君臣伦常,当真可以无所顾忌?”
“赵宗正未免管得太宽了些,若说君臣伦常,先掂量掂量自己才是。”少微行至赵梓面前,眸光森然,“今日你所言,治你一个犯上之罪绰绰有余。”
赵梓牙关紧咬,退后两步,俯身下拜:“臣……知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