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彧下意识道谢,之后又觉得有点窘,“你心里都有数,那我就不多嘴了,走吧,我送你出去,侧门打车好打。”
两人就并肩往外走,一开始谁都没说话,走着走着,远远看见燕麓之了,司彧突然笑出声:“当时被孙嘉盛表白,他一定很气吧?”
“嗯……而且我不小心说漏嘴,他知道我听见,更气了。”
司彧笑声更愉快了些,“虽然我这样说,可能不太合适,但我真的觉得跟别人互换身体,体会一下别人的人生,对他来说挺好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他以前大概就是那种‘躲进小楼成一统,管他冬夏与春秋’的人生态度,他不去烦别人,别人也别来烦他。换到你的人生,被迫走出小楼,应该是一件好事吧?至少我今天见到的他,多了很多小时候的影子。”
“小时候?他小时候不这么酷吗?”
“也酷,但只有一层酷酷的气息,还是很喜欢交朋友的,不像现在,直接裹了个冰层,生人勿近。”
这比喻有趣,钟晓婉笑道:“你作文一定比燕麓之写得好。”又说,“不过也还好吧,他冰层里面其实还是暖的。”
司彧点点头:“但很少有人再能打破冰层走近他内心了。”
钟晓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