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露出了一丝喜意,元德帝却话锋一转,转而问道:“不过,朕的秃头,百官们都心中有数。陆安珩只不过一时失言,并非有心。他本就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人物,你方才也说了,还有你舅舅的情分在,朕大度一些也无妨。”
说完,元德帝忍不住对太子开了个玩笑,“莫非朕罚了他,就能掩盖住自己是个秃子的事实了?”
太子的嘴角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,他与元德帝的父子感情不错,这会儿也能接上元德帝的话头,故作严肃地打量了元德帝一番,而后认真地摇头道:“不能。”
说话间,太子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。
元德帝亦是爽朗一笑,继续教子,“既然如此,朕何必自欺欺人?你且记住了,因为丁点个人喜怒而惩罚人才,并非明君所为。民间有言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朕贵为天子,莫非度量还不及一国宰辅?便是日后你坐了帝位,也要记住此话。你且看,朕不过稍稍饶了陆安珩这一回,待到明日,他定然能给朕交上一份惊艳的折子来。两相比较,朕还赚了。”
太子受教,对着元德帝躬身道:“儿臣谨遵父皇教诲。”
元德帝恰好说到了兴头上,伸手将太子扶起来,领着他来到大齐的舆图前,拍了拍他的胳膊,又伸手摸着上头每一处地域,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