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荣庆堂,便听着屋里的王夫人薛姨妈在说着打醮事宜。待张瑛一进屋子,贾母便道:“娘娘打发了夏太监出来,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,说是去清虚观打醮。这事你好好操持下,好办的热热闹闹的才好。”
“是。”张瑛应下,便坐在下首。
那夏守中时常勒索贾府,张瑛不觉得他是个好相与的,况且清虚观打醮一百二十两银子哪里够,翻上几倍也未必够使。
王夫人和薛姨妈与有荣耶,两人一脸喜态,凑在贾母跟前一会说到时候点的戏曲,一会又说宫里娘娘的恩德。两人说说笑笑,贾母也附和几句,最后时候差不多了,众人正要散,贾母叫住张瑛,说是要给张瑛几匹纱帐的布料给哥儿用。
瞅着王夫人和薛姨妈走远,贾母面色陡然一沉,看向张瑛道:“林之孝家的那话是你让她说的。”
“是孙媳妇的意思。”张瑛毫不推拒,落落大方的坦诚道:“虽说我们府里如今没有能在圣上身边说上话的人,可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将来的事谁能料定。滚钟口的宅子不该卖。”
张瑛掷地有声的话,落在贾母耳力,那就是在打脸,贾母微微闭了眼睛,张瑛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,过了好些说话,只听着贾母重重叹了口气道:“也罢,当年的事后悔也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