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饿的睡不着,方谨言看着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的样,关静萱起身点了蜡烛。弄湿了帕递给方谨言,让他好好擦擦脸。
直到蜡烛亮起来,关静萱才发现,方谨言已经哭成了一只大兔。眼睛又红又肿,鼻尖也红红的,真是又狼狈又可怜。
多少有些嫌弃他的鼻涕眼泪,关静萱直接把盆给他端过来了,让他自己揪帕,多擦几把脸,净脸的同时,顺便清醒清醒。
“怎么样,清醒点没?”
方谨言没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吧,你都做什么梦啦,能哭成这样?”
“我,我梦见,我梦见你……”一次多那么一两个字,方谨言半天没能把话全,眼睛看着好像又红了起来。
把帕往他眼睛上一捂,关静萱开始猜,“梦见我怎么了?梦见我驾鹤了?”大半夜地‘死’,关静萱有些发憷,所以换了个还算有意思的法。
方谨言没反驳,关静萱知道,她猜对了。她果然聪慧,娘亲真没眼光,居然她傻气。
关静萱又想,她好好儿的,方谨言不会梦见她死,那么……看着方谨言此刻发白的脸色,将之与早上娘亲走后他的脸色联系到一块儿,关静萱试探性地问,“方谨言,你该不会,梦见我难产,然后一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