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先忙。”老周的出现,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。这下可以查查晏玉的背景了。
第二天早上,内环堵得慌。太阳如火球般刺眼,司机们的路怒症愈发激烈。
老周那边没有停车场,荆觅玉拦了辆出租车。
堵车之后,司机不停用芜阴市方言咒骂。
芜阴市的音调软绵绵,甜糯糯的。她曾经非常喜欢。而今听在耳中,却有了惧怕。
老周的事务所在一幢旧办公楼。客梯破得跟货梯一样,地板垫着几张纸皮,楼层按键好几个数字都糊了。
楼很破,不过事务所很整洁很干净。
老周戴着细边老花镜,望了一眼墙上的大钟,他从眼镜斜上方瞟她,“这么早?”
“以为早上车少些,谁知道还是堵。”荆觅玉在他面前坐下。
老周年过半百了,但长得并不老。额头饱满,人中深刻。要说显年纪的,就是右眉上方的三道浅纹。他调侃说那是因为经常挑眉。
老周说:“你这回的男朋友我还没选好。”
“我自己选了,刁争柯都把那位的情史列成表了。”
“是谁啊?”老周挑起了右眉,“我走的那天,刁争柯打过电话给我,但他那儿太吵了,我听不清,嗯嗯哦哦应付过去了。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