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晴地看着他,盼他能睁开眼睛,就此醒来。
可他的双眼——却仍紧紧闭着,哪怕我轻声唤他,他也仍是继续昏睡不醒。万幸的是,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,我一边替包裹伤口,一边有些担忧。
看他的箭伤,只入肉寸许,且并未伤及要害,流的血也并不多,伤势应该并不严重才是,可为何一夜过去,他却仍未醒来,而且面如金纸,瞧着极是吓人。
他就这样躺在那里,双目紧闭。比起昨日纵横马上、雄姿英发,令人心折的少年将军,此时受伤虚弱的他反倒更让人心弦轻颤,不能自己。
不知是失血过多,还是久未饮水,他的唇苍白如纸,干裂起皮,看得我心里难过极了。
虽然害怕,我还是大着胆子从他的枣红马身上解下水囊,可惜只倒出来一滴水,连让他润润嘴唇都不够。
我忽然想起,从家中逃出来时,我百忙之中,顺手还带了一包平日最爱吃的西极石蜜揣在怀里,这蜜糖的制法是从西域传过来的,用甘蔗所做而成,想来多少能润喉生津。
我忙从怀中掏出来,拈起一颗送到他嘴里,轻声道:“公子,你等我,我这就去给你找水喝,你一定要等我回来!”
紧攥着手中的水囊,我鼓起勇气,走了出去。我并不敢走太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