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姨母杜夫人给卫畴所生的第一个儿子,小我三岁,小卫恒八岁。自我到了卫府之后,待我最是亲近。
他的话并没有让我心中好过些许。卫恒对谁都是这般冷淡吗?
可是明明,我曾见过他和煦温柔的模样。当我们两人待在那所小茅屋时,即便是饿着肚子,只有冰凉的溪水喝,我连火都不会生,他看向我的眼神还是温暖的,甚至微带笑意。
为什么?
当我是一个脸上涂满了泥灰的泥猴儿时,他待我如春日暖阳;而当我换回女装,人人都惊叹于我的美貌时,他看向我的目光却冷如冬日寒冰?
难道他不高兴看到真正的我?
还是——他是在气我当日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,气我欺瞒于他?
他说要帮我找回家人时,我本想告诉他的,可才说了一个甄字,他就又昏睡了过去……
卫恒归来的那个夜晚,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。翻来覆去地想我的少女心事,一夜无眠。
横竖睡不着,我便早早起床,到厨房亲手做了几样点心,分出一半来给母亲和嫂嫂留着。
因听卫恒派来送我的亲随说过,他有闻鸡起舞的习惯,便趁着母亲她们还未起身,拎着食盒,偷偷出了院门,朝东走去。
我要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