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我在灯下看书, 偶一抬头, 忽然发现窗外立着一道人影,身形高大而挺拔。他在外头站了有多久?
采蓝见我看着窗外,轻声说了一句, “天色一黑下来, 中郎将就站在外面了, 却不许婢子们禀报给夫人知道。”
我又看了一眼窗外那尊剪影,淡淡道:“去请中郎将进来吧。”
不一时,便听到橐橐的脚步声响起。许是病中有些犯懒, 不乐意再像从前那般礼数周全, 我并未起身迎他, 仍是倚在美人榻上,直接仰首问他。
“将军在我窗外立了这许久,可是还有什么事吗?”
被我这般慢待,卫恒脸上并无丝毫不快,反而有片刻的恍惚,素来冷硬的一张脸在烛光下,竟有些柔和。
迟疑了一下, 他坐在离我最近的一张绣墩上, 清了清嗓子, “原本昨日就想问夫人的……”
他沉默片刻, 才接着道:“听说为了仓公之事, 父王单独召见了夫人。父王他……可有为难于你”
我放下手中竹简, “将军是想知道父王都同妾身说了些什么吗?”
谁知卫恒却突然回我一句,“夫人难得在我面前改口,不再称父王为丞相,不知何时也能改口,不再叫我将军?”
我微微一怔,许是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