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,有些犯了难。
“我这还有!”许八郎把手中的碗递给了姐姐。
“不行!”许七立即回绝。
她知道如今他们全家就靠着弟弟这个壮劳力才可能存活下去,如果弟弟没吃饱的话,那么后面的路也走不出多远。
驴可以吃草,但是人必须要吃饭。
煜瘪了瘪嘴,险些要哭出声来。
“不许哭!”许七狠心地道:
“煜,你是我们家的男人,是男人就不能哭,听到没有?”
煜仿佛是听懂了,他点了点头,硬是将就要流出的泪水忍了回去。
车架上的男人忽然哼叽了一声,好像要活动,却又无法动弹。
许七转头看时,忽然发现这个汉的脸上挂着一滴的泪水。
“他醒了?”许七不由得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