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了挡着面的袖子,这才看到场上打斗的两个人已然倏然地分开来,背对着背,站在了两丈开外。
这两个人仿佛是两具雕像一样伫立着,谁也没有动。
但是,任谁都可以看到,一滴血正从尉迟义的指头上滴落到地上,他蓦然单腿跪倒在地。
而几乎是与此同时,张玉彪也单膝跪倒,浑身如同虚脱了一般得无力,只能用手中的刀柱着地,以防自己伟岸的身躯扑倒在地上。
就在刚才,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在最后关键的时刻,尉迟义竟然没有再作防守,而是猛睁双目,如鹰一般得射出两道寒光来,他放弃了守备,转而采取了与张玉彪一样的猛攻,手中的剑挽出了无数的剑花,迎着他的刀光而进。
这是一招玉石俱焚的无赖打法,张玉彪固然能够将尉迟义劈成两半,但是与此同时,他自己也将被尉迟义一剑贯心。
这种两败俱伤,却是张玉彪所不能接受的,在最后的关头,他终于还是手软了,毕竟与尉迟义是师兄,他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只是武艺的切磋。
张玉彪当先地撤刀,只是挥出去的刀又哪里能够做得到收发自如呢?情急之下,他只能向一边砍去,拼着自己被尉迟义一剑贯身,以便将手中的刀躲过尉迟义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