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常的,经常出尔反尔,父亲却也从无怨言或指责,简直宠溺她到骨子里,只不过,有一件事是个例外,就是,她的娘亲。
小时,她见旁人都有娘亲,便兴冲冲的回家也向父亲要一个,那时候的父亲只说了一句话,你的娘亲已经死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,她才觉得父亲当时的表情,可算痛苦狰狞,小小的女孩儿,懵懂无知,死是什么,根本没概念,她的父亲任由她不读书不识字,却头次教会了她,什么是死。
自那以后,她便明白,这世上每个人都会死,或早或晚,随后的十几年里,也从未提起过娘亲。
那年,她与着温哥哥斗气,私自跑去了小姐妹家,隔段时日没见着人来寻,只能灰溜溜又回去,可惜,她晚了。
温哥哥,没见到,经常照顾她的邻里街坊,没见到,唯一见到的,是她身体衰败不堪,奄奄一息的父亲,他的模样,如今仍旧记得清楚,黄瘦枯骨,眼眶深陷,被疾病催促的如个八旬老人,话语迟钝却坚定,“皎皎,你的母亲还活着,去京城里,寻郑郴…”
她初到京城,以为寻找个叫郑郴的人很简单,实际上,简直难如登天,估计,连父亲也没料到,十几年后的郑郴,已然成为大晋朝不可或缺,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而这位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