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轿子,一听着太极殿,匆匆忙忙赶过来,小太监传话传的不明白,只说郡主晨起招了太医来,没说什么病,然后郑国公就急赤白脸的让他去跪着。
胡乱猜测间,迎头一靴子踹过来,他巧妙躲避,还是嘴角带血,吐了口,抬头看见圣上在郑国公身后,脸上凶狠乖戾,不明觉厉。
而郑国公就如头被人占据领地的疯狂公狮子,只拼命攻击,半晌,累了,对着他呸了口,轻蔑说道,“宋巅,我这个当舅舅的,今日教导你件事,偃鼠饮河,不过满腹。”
鼹鼠到河边喝水,只需一会儿就喝饱了,说明不贪不占,胃口不大。
寒风夹杂着雪碴刮到他脸上,双膝已然僵木,脑中仍回荡着郑国公的那句话,林皎到底怎么了?
眼睑掀开,盯着紧闭的殿门,德通缩着肩膀过来劝着,“侯爷,咱回吧,早朝都散了。”
冬日的雪,次次都带着气吞山河的势头,簌簌落个不停,小太监都不敢近前扫,绕路而行,宋巅高挺的鼻梁上一小堆白,眼睛眉毛上沾满了,青石板上一层薄薄的雪,后头德通抖了半天,小心翼翼的给跪的笔直的侯爷擦擦,又劝,“侯爷,已经一个时辰了,刚才瞧见圣上都走了,咱回吧。”
宋巅如个老僧般入定,不畏严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