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上去愤怒极了,可目中还有几分慌乱和害怕。也是,那个麻脸赵四是出了名的烂酒鬼,獐头鼠目,最爱找女人鬼混,因是吴家的远方亲戚,所以老头子对此人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春杏呼吸急促,忽然像想到了什么,一把抓住沈晚冬的手,凑近了,紧张问道:“大奶奶,您方才说要走,可是和二爷……”私奔?
“没有啊,你几时听见我要走的。”沈晚冬立马否认,心虚似得别过脸,磕磕巴巴道:“你,你休要瞎说,若是叫老爷知道了,又是一场是非。”
“我也是乱说,您别多心。”
春杏将银子和珍珠手串收到荷包里,用下巴努了努外头,笑道:“衣裳还在水盆里泡着,待会儿太阳背过山去,就没法晾里。您也别到处走动,顾着自个儿的身子些。”
这话可真动听。
整个下午,沈晚冬都在悄悄盯着春杏的一举一动。在用过晚饭后,这丫头以灯油好像快没了,得去打一些为由头,趁着夜色急匆匆出去了。沈晚冬当然知道她去哪儿了,自然是寻李明珠报信儿了。
春杏不傻,知道那赵大是什么货色,更知道凡事只要是主子决定的,她一个丫头根本没有更改的权利。所以只有向李明珠表忠心,才有一丝自救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