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住她。
眼睛没力气完全睁开,沈晚冬只能扭转眼珠去瞧。这车内空间很大,顶上四角是固定灯台,左右两边垂着细密金贵的烟罗纱,下边铺着厚重软和的长毛毯,中间摆着个铜制雕花暖炉。
车里头坐着两个女人,边上半跪着的这个妇人年约四十,发髻上簪着支银步摇,穿着身官绿的褙子,衣裳料子贵的吓人。
而最里边那个妇人约摸三十左右,懒懒地斜倚在软靠上,怀里抱着只白猫。她长得还算秀气,只在唇上点了些口脂,头发散下,用一根金色发带束住披在身前,穿着身素色衣裳,不显山不露水,但从骨子里散发出种难以言说的贵气,叫人不由得心生自卑。那官家小姐李明珠与这女人一比,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丫头。
“张嬷嬷,你去看看。”那贵妇人眉头微皱,从袖中掏出块锦帕,轻掩在口鼻上,显然是被沈晚冬浑身的血腥气给冲着了。
那张嬷嬷听了这话,从匣子内拿出根蜡烛点上,凑近了细细查看沈晚冬。
“呦,谁下的毒手,怎么伤的这么重。啧啧,胸口这个伤都快见骨了。”说话的同时,张嬷嬷将蜡烛栽到暖炉上,她从旁边拿出个瓷瓶,旋开,从里面倒出点水,把帕子蘸湿,慢慢给沈晚冬擦伤口边缘的血污,柔声问道:“姑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