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扶着腰,右手拿着把天青色团香扇,慢悠悠地朝外走,这会儿坐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纳凉最好,人也舒坦些。
小石凳热烘烘的,倒不用垫毯子。
沈晚冬艰难地坐下,手摸着凸起的大肚子,又哀愁地叹了几声,那吴家父子不是东西,可孩子终究是无辜的。没个男人依靠,孤儿寡母以后的路肯定不好走,没关系,慢慢来,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把这坎坷的日子给磨平了。
沈晚冬扇着天青色的团香扇,左右看着这个小院。
此处离瓦子、勾阑这等热闹地方远,所以十分的清净。小院不大,三间上房并一个厨房,院中有棵十多年的老槐树,树下摆了石桌石凳,顺着墙根种了好些蔷薇,满院都是淡淡清香。
今中午戚夫人叫墨梅回府里拉来了几块冰,说让做些冰镇酸梅汤来消暑,但再三嘱咐了,沈姑娘可不能多喝,就快要生了,得千万小心身子。
想到这儿,沈晚冬心里越发愁了。
早先她深受重伤,又动了胎气,在端午前基本下不了床。戚夫人又是请名医,又是买补品,说句难听的话,简直比亲娘还要上心几分。有时候她实在过意不去,觉得受不起这份大恩,想跪下给戚夫人磕几个头,也被人家给婉拒了。
越是这样,她越觉得哪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