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擦拭着脸和脖子,随后,又从墨梅手中接过碧瓷碗,用调羹搅动碗中炖得糊烂的粥,垂眸叹道:“姑娘节哀,孩子刚生下就断气了。”
沈晚冬脑袋登时麻木,她半张着口,一时竟不知说什么。死了?怎么会,她明明听见孩子啼哭了呀。镇定下来,别乱。
“敢问嬷嬷,戚夫人昨夜是否也生了孩子。”
“姑娘睿智。”张嬷嬷淡淡一笑,给沈晚冬喂了勺粥,柔声道:“咱们夫人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少爷,府里众人轮番给夫人和老爷磕头,等着领赏呢。对了,咱们小少爷跟前有两个奶娘伺候着,姑娘好好顾住自个儿,莫要伤心。”
“懂了。”
沈晚冬推开递过来的粥,背对着张嬷嬷躺下,她身子弓着,头埋进乌黑青丝里,失声抽泣。儿子生下来,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人给抱走了。这是她身上掉下的肉,是她生命的意义和延续,就这么被剥夺了,她们好狠。
“姑娘,莫要伤心,女人坐月子时忌讳可多呢,不能哭的。”
沈晚冬恨,恨得发狂,可依旧稳住心神,哽咽着问道:“您放心,我可不会寻死觅活。我现在只想问嬷嬷一句,如今我把孩子生了,是不是就能滚了。”
“姑娘说什么气话。”张嬷嬷羞得老脸通红,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