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在告诉她:你离死不远了。
在被仇恨和憎恶蒙蔽双眼前,她真的忘了,在大梁这个繁华地,有钱的不能得罪,而有权的更不能得罪。
*
福满楼灯火通明,却没了往日的喧嚣。
沈晚冬静静地跟在章谦溢身后,一步步踏入福满楼。她感觉一股逼人的寒意迎面扑来,抬头四下看去,酒楼所有人都在,大堂左侧站了茶饭量酒博士、后厨师傅、帐房管事这些人,而大堂右边的廊子上则立了二十多个俏丽妓.女,一个个垂目低头,大气儿都不敢出。
再朝前看去,正前方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个中年男人,这男人约莫四十上下,中等身量,方脸,鼻下留着精心修剪过的八字胡须,头发梳地一丝不苟,宝蓝色的直裰没有半根褶皱,虽然貌不惊人,但无形中却有种威慑力,叫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。
不用想,能让梅姨和翩红这等身份的人乖乖站在身后,除了那位富可敌国的“大先生”,想必再没有别人了。
“叔父。”章谦溢慌忙携了沈晚冬上前,给大先生行了个大礼。他刚准备开口说话,蓦地瞧见大先生眼神凌厉射来,吓得赶紧闭嘴,低着头,乖巧得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“这就是那招惹下人命官司的红颜祸水,晚冬姑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