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小姐消气,妾身死也无怨。”
这下倒把沈晚冬给将住了,刀就在眼前,她杀还是不杀。
若是动手,抹脖子还是捅心窝子?荣明海瞧见她这副杀人不眨眼的歹毒面孔,该怎么想,到时候大梁怕是又多了些茶余饭后的闲话,那条祸水冬蛇仗势杀人,好么,臭名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。
若是不动手,岂非白白便宜了这老恶妇?!
还记得当初在园子时,这娼妇知道曹侍郎养的狗死了,为了巴结姓曹的,这女人赶忙叫人出去买了十几条毛色极好的幼狗,宰了剥皮,让裁缝连夜缝制了身亵衣、亵裤,还特意在亵裤的后头缀了条长长的狗尾巴。
这娼妇逼着含姝换上这狗皮衣裳,化上艳丽的妆,拿着皮鞭,去侍奉曹侍郎。
第二天早上含姝回来了,脸色惨白,膝盖又红又肿,身上全是鞭伤。
一想起过去种种,沈晚冬就愤怒不止,她身子前倾,登时就要拿起那把匕首,忽然,她听见软塌上的章谦溢哎呦地喊了声疼,斜眼看去,章谦溢的那只伤手无力地垂下,并且摇晃着,这男人哼哼唧唧地看着孙公公,什么话都没说。
懂了。
沈晚冬明白章谦溢在暗示什么,她重新端坐好,端起茶抿了口,并不理会梅姨这茬,静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