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稍稍舒展,他微笑着,抬手帮沈晚冬将掉下的发别在耳后,柔声道:“小婉,你费了这么多的心劲儿,从荣明海手里得到了房子,又从章谦溢手里拿到数不尽的银钱,难道用身子和男人交换这些东西,你就不觉得难堪么,就从不感到羞耻么。”
难堪?羞耻?
沈晚冬挥开唐令的胳膊,一点点往后退缩。她歪着头看唐令,看这个所谓的小叔,眼里含着泪,却笑的妩媚:
“原来小叔这么嫌弃我啊,那您为何要帮我和章谦溢将这出戏唱圆满了。我早都不是小婉了,我是晚冬,是从那个脏园子里出来的妓.女,您就算将来为我找个皇帝相公,也改变不了我的出身。”
说到这儿,沈晚冬嚎啕大哭,狠狠地咬自己的胳膊,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头,愤恨不已:“您以为我想这样么?我知道您嫌弃我,我一直都知道,可我不敢说,我怕您赶我走,到时候我又沦落到风尘里,又要去卖笑。我是脏了,可我不认命。章谦溢说的没错,什么时候我真正把能安身立命的东西握在手里了,那时候我才算真正跳出了火坑,所以我就是要去犯贱,我就是要把他们欠我的东西全都讹回来。”
谁知唐令听了这番话,居然十分平静,冷笑着看沈晚冬,阴恻恻地说了句:“那你还想要什么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