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常带了两三弟子去山野间为穷苦百姓瞧病,不收一丝一毫的诊金。
这几年,那许院使深感岁不我与,有心效仿先贤,将自己多年来的行医心得及脉案药方整理出来,著书立说,以便后来医家参阅。故而闭门不出,连唐令派人三番五次去请,也请他不动。
不成想荣明海竟有这么大的面子,将这老爷子请出山,去给个半疯子瞧病。
沈晚冬不仅嗤笑了声,扭头向后看了眼,曹马夫是习武之人,跋山涉水根本不在话下,只是可怜了玉梁,这会儿累的气喘吁吁,弯着腰,手扶在路旁的一棵松树上歇息,脚上的那双精致绣花鞋早成了泥鞋,裙衫也被丛生的荆棘挂破了。
而坐在软轿上许院使好似也经不起这料峭山风,那帕子捂着口连连咳嗽,将盖腿的薄毯子往上拉了些,护住胸口,拿出装了酒的皮囊,连住喝了好几口来取暖。
不知为何,沈晚冬心里竟又酸又甜。
酸的是,若换做寻常男人,妻子过去不检点,如今这般行径,怕是早都休弃不要了。再加上外头还有个情趣相投的红颜知己,谁还理会家里这半疯的原配?可是荣明海对戚夫人还是这般厚道照顾,真让她心里好生羡慕嫉妒。
喜的是,大约她跟了荣明海,可能不用担心人老珠黄后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