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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内,杜明徽抚着古籍的页册,看着沈晚冬三个字发怔。
三日前,外甥女文珊忽然来府,多年未见,这丫头还是那般孱弱,一脸的病容,眼睛哭的又红又肿。说:请舅舅去一趟唐府,帮一个叫沈晚冬的姑娘,其他话也不必说,就是夸两句那沈姑娘便行。
他杜明徽是何许人也,怎会踏入唐府半步。
谁知文珊竟给他说了件关乎麒麟的隐事,她说亏欠沈妹妹,如今就算让她割肉流血,都要极力帮衬沈妹妹。说罢这话,文珊竟又犯了疯病,拿匕首割自己胳膊上的肉,逼他去唐府。
他虽气文珊糊涂,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。
可一想到皇家和荣氏这些年是如何利用戚家、又如何一步步打压戚家,活生生将文珊逼出一身伤病,他再也怒不起来,勉强答应文珊,就去唐府瞧瞧麒麟的生母。
谁知却发现这姑娘竟是……
“沈老弟啊。”
杜明徽食指轻抚着那几十年未再见过的笔画,老泪纵横,低声呢喃:“我该不该将关于唐令的疑惑告诉安定侯呢?如若说了,那孩子又该何去何从。”
正在此时,马车忽然停了,车外响起个醇厚低沉的男声,是荣明海。
“舅舅,今儿你能来唐府,外甥真是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