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,飘零在雨水里, 诉说着可怜。
原本彻夜不灭的宫灯,如今全都熄灭,整个院子黑乎乎的,伸手不见五指, 而那些伺候小姐的丫头、婆子们也都挪了出去,太安静了,静的只能听见风吹动屋檐下那盏铜铃的声音。
呜呜咽咽, 似乎在小声哭泣,因为从此以后,唐府再也不许提沈晚冬三个字。
屋子很暗,只点了一对龙凤红烛, 还似昨儿白天一样,窗上贴着红双喜,床帘被子全都换成了喜庆的红,一样没多,一样也没少。
不,多了一屋子的酒气,少了那个明艳的人。
在床边席地而坐了个憔悴的男人,他样貌俊美非常,原本用药汁子染黑的两鬓,这会儿好似又在泛着灰白,他手里拿着壶老酒,一口接着一口闷。其实他都不知道,自己脚边躺了好几只酒壶了,更不知道,十几年来,头一回尝到买醉却不醉的味道。
他放下酒壶,将烛台拉到跟前来,随后从怀里掏出个画卷,慢慢打开。
画上是个极美的女人,枕着一头青丝沉睡,安静地就像挡在她幽幽秘地前的那朵玉兰花,不会瞪人,不会哭,更不会说出“你让我恶心”这样伤人的话。
“小婉啊”
唐令凄然一笑,手指轻抚着画上的她,原本今晚是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