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客气。
闲谈了几句后,杜明徽仔细问了定阳民变之事,沉吟了片刻,似乎在盘算什么。不过很快恢复常态,笑着说:“听说你要修个藏书楼,将好书供天下寒士借阅?”
沈晚冬接过丫头递来的蔷薇露,喝了口,脸颊有些绯红,笑道:“丫头小时候家贫,父亲酷爱读书藏书,可大多数买不起,听闻官家贵户得了善本,心里实在羡慕得紧,可他身份卑微,又进不了人家的门,常常叹道:那起沽名钓誉的呆子只管收藏,自己不阅,也不与他人借阅,实乃古籍之大劫!”
说到这儿,沈晚冬低头浅笑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丫头也算个生意人了,以后若是书斋修起来了,想请些有名气的先生来选程墨,将书和卷子卖给赶考士人,再请些极通八股和五经的大儒,来批阅士子答卷,也不会多收银钱;对那些寒士,若是真穷的揭不开锅,给他们活计做,或点校经籍、或帮着丫头的书斋编印新书……总之丫头的书斋,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也。”
“好!”
杜明徽越听越欢喜,就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赞赏,拊掌大笑,忽然又哀叹了声:“钦善若是晓得你今日做了这些了不得大事,也瞑目了。”
“啊?”
沈晚冬一愣,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