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谦溢给拽了来。
章谦溢自然是欢喜,说是不能空手上门,赶忙让厨子做了一大桌子好菜,搬了几坛子绍兴黄,带着两个美妾浩浩荡荡地来了。
吃完饭的时候,这精猾的家伙举杯,连连给戚夫人敬酒,说:多谢夫人善待我妹子和小外甥,小人从前对您多有误会,而今只愿您身子早日调养好,一大家子和和美美,好好享福。
戚夫人眼当时就热了,说:都是一家人,不要夫人夫人的叫,妾身虚长公子些年岁,公子若是不嫌弃,以后也可将妾身当作姐姐。
这番话,戚夫人自然是发自肺腑了。
这十多年间,每逢过节过年,与侯爷、秦氏都是不欢而散,面对的无非冷屋冷床,哪里能想到,今日居然能像寻常百姓般温暖红火,聊着家常,包着饺子。
原来侯夫人三字,竟像把锁,禁锢了她十多年,逃不掉,喘不上气,直到油尽灯枯时,这把锁好似松了点。
好像觉得,日子有点盼头了。
沈晚冬每每想到此,心里都揪得疼。
前不久,文珊添了些便血的症候,许院使也不再开方子了,只是偷偷对明海说:就按以前的方子煎药,夫人想吃什么就给她吃,日子顺顺当当的过下来,别再将抑郁之气憋闷在胸间,让她以后走的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