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让他三分。而国公爷这样的人,却极其宠爱沈夫人,百依百顺,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所以此番求沈夫人,那就是求国公爷。外甥能不能活命,就看此一举了。
想到此,小曾氏以头砸地,哀声苦求:
“求夫人救救妾身的外甥恩顾,他父母双亡,又被官府如此冤杀,妾身实在走投无路了,求求夫人。”
“快起来。”
沈晚冬忙让丫头扶起小曾氏,好言相劝了一会子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,她最是听不得这样的事,眼圈早都红了。
这些人仗着唐令的势,无恶不作,将大梁弄得乌烟瘴气,真是可恶。
沈晚冬用帕子擦了下眼泪,扭头,看向身旁坐着的荣明海,轻推了下这依旧云淡风轻的男人,嗔道:
“你怎么说?”
荣明海笑了笑,将笔搁下,端起沈晚冬才刚喝过的那杯茶,抿了口,舌尖将媳妇儿留在杯口的胭脂印儿舔去。他轻嗅着茶中淡淡的蜂蜜甜味儿,并不抬头,淡淡说道:“大梁令同领监察和政务,手握大权,能独断刑杀。只要当上大梁令,那就等同控制整个大梁。这事虽说大梁令已经盖棺定论,但凡事也有例外嘛,若是大理寺、都察院和刑部三司会审,那说不准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