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黄门令就够了么?”
吴远山冷笑了声,接着道:“皇上同意三司会审,用心再明显不过了,先解决掉你,再对付老狗。四年前党人之祸,你在大梁狱中暗杀了何首辅,你忘了?杜明徽是三朝老臣,是皇上最尊崇的帝师,却死在老狗狱中,你忘了?正巧,本官没忘,皇上也没忘。没错,你女儿是有了身孕,那又如何,能不能生出来全看皇上的意思。”
“你,你,”韩泰口吃,脸涨如肝色。
“大概你自尽请罪后,淑妃会被皇上降位分,圣宠也会少些,但至少可保住孩子,也可保住韩家满门不受牵连。”吴远山一步步下套,挑眉一笑:“言尽于此,本官看你年事已高,不愿动粗,你自己动手吧。”
韩泰的心早已沉入深渊中,是啊,早在四年前和督主对付何首辅一党时就该明白,迟早有一天,他会死在党人手中。
中年人长叹了口气,没想到二十载叱咤风云,最后落得个“服毒自尽”的结局。他拿起脚边的瓷瓶,大拇指推开塞子,登时,一股甜美醉人的芳香从瓶中溢了出来。
一口下肚,可暖不了肚肠……
雨渐渐小了,风轻轻撩动车帘,带进来一星半点凉雨,试图冲淡里面这过分浓郁的酒香。
吴远山垂眸,瞧着七窍流血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