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给你拿药酒揉揉。这会忍忍,走快两步,不然迟了先生又得罚。”
徐家有个西席,名叫袁岭,是明德八年的进士。曾当过教喻和知县,后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,辞官回乡。徐大老爷知晓这人颇有才学,重金请到徐家来当先生,同宗的少爷们都在这边听课。
袁岭才学不错,就是古板严厉,出了名的铁面先生,罚起这些少爷们从来没有手软过。
徐立安听着又是倒抽一口气,说:“都是一样的狠!”
这个狠字还指谁,徐立轩当然知道,冷着脸低斥:“怎么可如此妄说长辈。”
“大哥!”徐立安不高兴地拉高了声音,“我哪里有说错。上回差点让齐圳活活打死一个小厮,那血溅在地上,洗了半个时辰才洗干净。他也没少惹父亲和二叔父生气,凭什么他来罚我们!”
“齐圳是什么人,是江湖上杀人的,他也敢就那么收到身边来。家中长辈哪个不为这人提心吊胆的,就怕要给家里惹出什么麻烦来!”
长辈是不可妄议,但他也得给他们拿出个长辈的样来!
带着指责的话让他两个兄长都变了脸色,徐立宇忙嘘一声,让他闭嘴:“不许说了!这事是我们有错在先,错了就该罚,没闹到我们父亲那去就是给面子了,快走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