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鸟要飞,鱼要游,猎豹要跑,猫头鹰要守夜。
很自然的,张修要吃酸。
空间安静,心也安静。
吃到一半,想起此时还有人在家里的餐桌边上等他。
他擦净了手,在手机上点了视频通话,一张晃动的中年马来西亚妇女面孔出现在屏幕上。
他把手机扔在身旁座位,就这样不管,只用英语跟她说了几句话,让她别等他用晚餐,然后就切断了视频聊天。
站在洗手间洗手时,水流一遍遍流过他的手心手背。
这是他与陌生人手心相接之后第三次洗手。
“三”这个数字总让人类感到安心,他也已经心安理得地忘记了另一个人的掌心温度。
两手分开以后就冷却,转身离开以后就没回头。
淡忘一个陌生人,总是如此容易。
手机收到司机万分歉然的短信,说堵在高速上了,短时间内来不了。
长指在手机屏幕轻轻滑动,他在洗手间与餐厅营业厅的廊道里停留了一会儿。
不到十分钟,丁恪的电话就进来了。
张修没接,左手松松地握着手机,垂眸看着屏幕,直到震动停止。
尽管如此,他知道,丁恪还是会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