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瓶盖拧上。
见少年靠着座位坐得随意,丁恪提醒:“先生,系好……”
一开嗓,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寻常。他沉着气,清嗓子。
“感冒了?”里面的人问。
丁恪一手撑在车门门框的上方,低着头看他,满脸写着千言万语,又一句话都不说。只是眯了眼,定定看着少年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座位上的人侧仰起头。
他挤出一句话:“先生觉得,我应该是怎么了?”
少年又笑,“那你觉得,我会怎么觉得?”
丁恪沉默,目光游移,始终绕不开那张嫩得完全担不起“先生”这一称谓的脸。
张修也不说话,眼睛与他对视,内心与自己对视。
tik tok,tik tok,tik tok…
他忽然抬起手,漂亮长指攥住丁恪西装外套下的衬衫衣领。
“丁恪。”这是张修第一次叫他的全名,也是最后一次。
丁恪撑着车门,气息变粗,喘出声音。
他看着少年薄唇开合,在问他:
“你是想要保护我呢,还是想要我?”
“……”丁恪的表情不断变幻,“先……”
衬衫衣领被人轻轻往里拉去,少年把他拉得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