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:幸好。张修,幸好你不是完全没人关心的。
一直以来,饶束都感觉他很孤独,或者说,孤零。
偌大的房子,他一个人住;年纪轻轻,不见家人;平日里打游戏、听音乐、散步和待在书房,都无人伴他左右;飞到异国他乡的医院,也只有她陪他一起来。
这一次,饶束终于知道他还有名义上的亲人在医院里等着他了。
这,大抵也算是一种慰藉。
两人与莎娜的距离越来越近,直到他们站在莎娜面前。
没等张修说话,莎娜先一步伸出双臂,倾身过来,与他拥抱。
“威文。”她轻声喊他。
鼻尖满是她身上的清淡香水味,张修没伸手,双手仍旧自然地垂在身侧,只问: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上午,”莎娜退开,两人恢复正常距离,“贾什说你今天会到。”
“你一个人吗?”他问。
莎娜没立刻答话,几秒过后才说:“是。我一个人来的。”
张修的视线在她脸上游移,沉静又凛厉。
直到她说:“我没刻意隐瞒,所以布瑞克应该知道我来纽约了。”
闻言,他抿了抿唇,移开视线,没说什么,只是神色冷了几分。
“但,”莎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