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。
“被我打发走了。”张修说。
灯光敞亮,一片白茫茫。不管是什么医院,主色调一定是白色。
她搂着他的脖颈,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,低眸, 盯着他的双腿看,笑了笑说:“那不是你的亲生姐姐。”
“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。”张修好脾气地弯着腰, 任她以这种近乎撒娇的姿势抱着他,“况且我说过我是…”
他剩下的话还没说完, 忽而被某个温软的东西捂住了唇。
“张修, 我不喜欢‘孤儿’这个字眼。”饶束一手捂着他的嘴, 皱着眉说:“尤其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。”
他轻点下巴,然后拉开她,顺便拿开了她的手。
洁癖症患者能容忍别人用手捂自己的唇,实属不易。
而张修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,只是站直了身, 边整理衣服边说:“饶束,很多东西,不是你不喜欢,它就不存在的。”
“那反正, 不要反复提起就好啦, ”她耸耸肩, “对于那些本来就很糟心的东西,再三提起的话,不是只会令自己更不开心么?”
他笑,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,“你就是抱着这样的人生态度活到十九岁的吗?”
“啊,”饶束抬起头,仰着脸反问,“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