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对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。
与此相反,他喜怒无常,阴晴不定,完全称得上是一个脾气怪异的人。
只是,一直以来,他都尽量控制着,尽力不让饶束在他这里受到任何委屈。
她受的委屈够多了。他能看穿。
2
饶束左手上的伤口痊愈得差不多了,早就拆了纱布,但她还坚持贴着几块创口贴。
中午用午餐的时候,张修等着她盛汤,顺口询问:“手还疼吗?”
“嗯?手?”她抽空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,笑着答,“没什么感觉了,但是我不想它留疤,所以还要再贴几天创口贴。”
他没再问。贴创口贴就能不留疤?这是什么医学常识?
“我的腕表一定是落在花城汇了。”她说,语气惋惜。
张修敷衍性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上回她问过他一次,问她那块腕表是不是在他那里;当时张修气定神闲地说没有。
盛好了汤,两人坐在餐桌两端进餐。
他在挑罗宋汤里面的番茄块,饶束看了他几眼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,喊了他一句。
“三岁。”
他没回应。
他总是懒得回应别人的这种话语,没涉及任何正事的话语。